中年妇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，她没有想到，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这少年还能如此冷静，甚至没有忘了对自己行礼，这种表现实在是令人有些无措，甚至令人有些不安，但她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完。
“我们想要什么，你很清楚……如果你同意，我们从你身上剥夺的所有一切，都可以回到你的身边，天道院、摘星学院、宗祀所……随便你挑；想要学什么，随便你挑；想要跟随哪位先生，随便你挑；学成之后，你是想进军队还是想进国教或者入朝为官……所有一切，都随便你挑。”
中年妇人看着他神情严肃说道：“而如果你不同意，过去两日的经历，便将是你人生不停重复的画面。”
陈长生依旧沉默，没有说话。
中年妇人说道：“你是个聪明人，应该很清楚该如何选。”
陈长生看着她，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：“师兄笔记里写过，聪明人会活的不快活，所以做人要难得糊涂。”
中年妇人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但你确实很乖，很聪明，没有把婚约的事情告诉任何人……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。”
陈长生现在终于确认，过去这两天东御神将府一直派人跟着自己。
中年妇人说道：“当然，你不要误会……我先前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，圣后在上，神将府向来遵纪守法，从来不会欺负人，只愿意帮助人，只是需要你付出一些……你本来就准备付出的东西，我们就可以帮助你获得很多。”
本来就准备付出的东西，自然就是那份婚书。
帮助你获得很多，可那些本就是自己能够获得的东西。
陈长生忽然觉得，和繁华的京都相比，旧庙后面满是凶兽的山林是那样的美好。
他看着那位中年妇人，忽然开口说道：“婆婆，我有做错什么吗？”
中年妇人怔住，一时语塞。
她在京都生活百余年，看着小姐嫁入徐府，看着姑爷拼杀出越来越好的前程，见惯了朝堂高官、世外强者，习惯了尔虞我诈，阴谋诡计，却从来没有想过，会听到这样的话，这样……看似幼稚、却极难回答的话。
所以她答不出来。
心情不是太好，和章节内容有一定关系，但更主要的，是因为别的事情。择天记很受大家喜爱，感谢大家收藏阅读推荐打赏，对此我很喜悦，只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，和数年前极相似的一些事情，让我很难喜悦起来，实在是没有办法，陈长生能问那句话，我又去问谁去？现在这世道，很多人已经根本不关心对错了，好在还有书里的世界，与大家共勉。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，希望同学们一切顺利，将来的人生路上，如果能够保持，就尽可能地多讲几年对错，因为你一旦开始不讲对错，这个世界对你来说，或者会相对顺利些，但其实，也会变得很没趣味。你或者能够获得很多利益或者荣耀或者快感，但你也会失去很多，至少，你会失去陈长生问出这句话时的理直气壮，我一直觉得这种感受会是很爽的，祝福大家能理直气壮地生活，谢谢大家。
(本章完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