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没有如传说中第一次杀人那样产生什么负面效应。
比方说，害怕，恐惧，反胃地呕吐。
非但没有，甚至还多出一丝丝兴奋的感觉。
“难道……我真的有当杀人魔的潜质？”
方诚站起身，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。
房间里的穿衣镜，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。
昏暗的光线中，浑身血迹，发丝凌乱，双眼亮得有些瘆人。
方诚眉头微拧，抹了把脸庞。
旋即将这个可笑的念头抛出脑海。
怎么可能?
自己在街坊邻居中向来是个温柔善良、纯真阳光的有为青年。
这次失手杀人，只是属于正当防卫而已。
就算上法庭判罚，方诚也有理由为自己辩护。
他很快冷静下来，眼神一凝，捡起掉落地上的蝴蝶刀。
蹲在黑衣人身前，正手握紧刀柄，横向一划。
嚓！
黑色弹力面罩被割开。
显露出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面容。
方诚瞥了眼刀身沾染的血迹，放在尸体身上擦了擦。
随后模仿死者生前的手法，绕着指尖，耍了几下刀。
这把蝴蝶刀造型非常酷，刀片棱角分明，线条硬朗。
旋转手柄应该是钛合金的，灰黑色镀层，隐藏螺丝设计，显得十分简洁利落。
咻咻咻！
对着空气扎刺数下，手感也非常丝滑。
这种短小灵活的武器，最适合贴身格斗时使用。
方诚越看越爱不释手，干脆当做战利品收起来。
接着，他又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些其他物品。
一个钱包，里面有两张银行卡，几百元零钱。
一串钥匙，一盒未开封的口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