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婆昨晚给我煲的乌鸡汤吃多了,有点不受补,肠胃不太舒服。”
说着他顿了顿,朝楼梯上挥了挥手:“阿邦,带人下来说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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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楼门厅处。
披着皮草,浓妆艳抹的女子手指夹烟,神色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旁边还站着一个衣衫破旧单薄,表情怯生生的小女孩。
“她是你女儿?”
“我怎么会有这种拖油瓶,她妈躺在里面呢。”
“也死了?”
“吸了粉呗。”
阿邦手拿本子和圆珠笔,不停记录口供。
周永年站在一边旁听,眉头微微皱起。
吸粉这种事在凶杀案前,都显得有些无足轻重。
据现场勘查得到的情况,昨晚这座不起眼的小旅馆居然连死了四人。
其中一具尸体血肉模糊,被发现时完全不成人形。
眼下只能通过口供,确认死者是曾长期住在此间的一名女租客。
另外三名男性死者,同样也属于租客。
他们的死状倒是稍微体面些,只是缺了脑袋,又或者手脚被生生撕断。
那惨烈的景象,仿佛有头猛兽闯进来,肆意宣泄残暴的杀戮欲望。
最后整座旅馆的幸存者,仅剩下三人。
或许不止!
应该还有其他旅客连夜冒雨逃了出去。
想到这,周永年翻看手里的登记名册,两条浓眉不禁拧得更紧。
尽管市里三令五申,所有提供住宿的服务场所,必须用真实身份证登记。
但还是有些不正规的商家刻意忽略,随便填个名字,只要把钱交了,就能领到房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