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送一个药方,仇恨,无疑才是驱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。
“不错,你确实聪慧,但江湖经验还太少,与鬼神打交道,就好比赤脚走刀山,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!”
“沈金花这个案子,苦主重要吗?”
玉振声冷笑道:“咱们唱戏的,就算成了角,也不过是一颗大点的棋子,陆秉渊追查此案,或许有三分是为了所谓的正义,但余下的七分……”
他伸手指了指地。
“是下面的人,在斗。”
“他陆秉渊,也不过是这场交锋中的马前卒。”
周生心中一震,久久没有说话。
按照师父所说,沈金花的案子只是一个导火索,真正的幕后博弈者,是地府中的大人物。
看来这个所谓的地府,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神圣威严,井然有序,而是暗潮汹涌。
“现在看来,他之所以会将包公的惊堂木送给你,恐怕也是觉得,他陆秉渊早已不配再持此物!”
玉振声把玩了一下包公的惊堂木,而后随手抛给周生。
“这个老狐狸,当年我向他求过此物,却死活不松口,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徒弟手中?”
“师父,那就给你——”
“我又不唱阴戏了,要它做什么?”
“此物你好好留着,以后唱包公戏,能帮你不少。”
“师父,还有这云母方,我已做好了药粉,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……”
周生从怀中取出药物,就要递给师父。
他不是一个喜欢藏私的人,有好东西自然要和信任的人分享,而这个世界,他最信任的就是师父。
玉振声闻了闻药香,便摇头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