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阿鱼的力气还是差了一些,裂山夔将其身子一起带着晃了起来。
「来,都搭把手,阿灿今日第一次主持祭祀,丢了脸咱们脸上也没光,先祖只会骂咱们不齐心。」
说着火山也朝着裂山夔走去,洞口看热闹的族人也哈哈笑着走了进来,直接将五花大绑的裂山夔给死死的按了下去。
「各位叔伯兄弟,阿灿这里谢过了。」
沈灿开口道谢,虽说是赶鸭子上架,可众人齐心,他此刻心中反倒是不慌了。
沈灿回头看了一眼火咸,火咸神色温和的点了点头。
「阿灿,放松点,我们按的结实着呢。」
火山双手按在了裂山夔的两只角上,巨力直接将此夔按的动弹不得,并且将其耳朵给往外拉开。
沈灿以手为笔蘸了铜罐内的液体,朝着裂山夔的耳朵落下,在兽耳上画巫符比在地上有些难,略软的耳朵让他的手指勾勒符文变得更加弯曲如爬虫。
「阿灿,这是你第一次祭祀,先祖有灵只会欣慰后继有人,不会怪罪与你。」
有了火咸的话,沈灿手中也愈发的顺畅起来,很快就在裂山夔的两只耳朵上画满了巫符,口中念念有词。
「牲牷肥腯(tú),粢盛丰备。」
诵念之后,他接过了火咸递过来的鸾刀,双手托过了头顶,朝着神位的方向躬身。
随后,抓起鸾刀来到裂山夔身前。
这头裂山夔虽说还没入阶,可身上却生有鳞甲,若一刀扎在鳞甲上,以他连一阶裂石境都不是的实力来说,想要扎穿裂山夔的脖颈很难,莫要说取血于铜樽了。
后续肢解夔体,取两肩、肋、髀献于祖先就更不要想了。
「扎这里。」
随后,又有族人开口。
沈灿一看,发现有大手已经撑开了裂山夔脖颈处的鳞甲,露出了鳞甲相间的位置给他。
这一幕,火咸也看在眼中。
几十年前,他第一次刺牲献给先祖的时候,族人也是这样带他的。
一代又一代,他也老了。
接下来,就是手把手传下去。
没空感激族人的相助,沈灿握住鸾刀刺了下去。
「噗」的一声,随着鸾刀的铃音,刀刃扎入了猎山夔的脖颈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