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别人来说,可能就是一副记录事件的画卷。
可沈灿在这些画中看到了祭祀的仪式,各种仪仗,巫祭的手法,祭祀献礼的环节等等。
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。
仪仗重,才能肃威严,明盛事。
为啥庙祧会穿厚重的祭祀袍,不是说好看,而是华服有宣威之能,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受到威严。
祭器为何都是鼎、簋、坛、罐,为何还要铸造这幺多,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。
别人前来你的部落,看到你部祖庙上只有几只铜器,只会笑话,只觉得你这个部落要败亡了。
之前炙炎部在山中,也没有实力去做这些,可如今奔着伯部去了,有些仪式就是必须的了。
没想到突破过程中,没有收住的神识波动,竟然唤醒了壁画前辈,有关祭祀场景的记忆。
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。
……
将临摹的壁画收好,沈灿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的动静怕是惊动了族人。
他打开祖庙大门,发现火樘、火山,还有一群族人都在祖庙外。
不少娃娃还在地上爬,都快要爬到祖庙大门了,一个个口中娃娃叫着,擡着手将手抓的果子、玩具递给他。
「刚刚,祭灵传授了我伯部祭祀的仪式传承。」
沈灿开口。
当即,祖庙外响起了族人的欢呼声。
这时,一个小家伙扒拉着沈灿的裤子站了起来,呼啦啦就尿了一泡。
沈灿一看,这小子行。
四阶的莯枭都被他打成血雾了,这是第一个袭击他的。
拎着衣服后领子,一把将这个小家伙抱起来。
「你叫什幺。」
「回庙祧,叫阿虎。」
一个年轻的妇人,有些胆怯想要靠前,又不敢上前。
将娃娃交给了妇人,随后招呼大家将孩子都抱回去。
「你这个小笨蛋,你怎幺就不爬快点。」
「你也是,你都爬到了庙祧近前了,不知道尿吗,都给我尿炕上了,不知道被庙祧揪一下,长大能当巫师吗!」
嘀嘀咕咕的声音并不算小,刚好近处的人都能听到,引出来不少笑声。
「快点,没听见说吗,快去让庙祧揪一下嘎嘎。」
「揪一下就能当巫师,那谁家的炎山,几年前就说是被庙祧揪过,现在人家都是巫徒了。」
……
祖庙外,沈灿:
「大半夜的,都回去睡觉,你们不困,娃娃们也困了。」
火樘当即呵斥了一句。
「哇!」
随着火樘的呵斥,哇哇的哭声响起。
火樘:「……」
很快,祖庙的外身影都散去了,火樘也没有进祖庙,而是跟着沈灿往住处而去。
至于祖庙外,娃娃尿那一泡,自有族人在清理。
一个时辰后。
族地北方数十里外的山野。
换了身衣服的沈灿,站在了一块凸起的丘陵上。
丘陵下方。
「火樘哥,你自己求着挨揍,可不要事后变脸找我麻烦。」
火山活动了一下身体,接着身上荒莽之气迸发,整个人一下子从衣袍中鼓胀起来。
虬曲的青筋暴涨,就像是游龙一样附着在变大的身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