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是调去当主事,其实就是发配了!」
孙胖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。
在黎渊之前,秦熊是锻兵铺近些年里天赋最好的,年不过四十,就已修成内劲,只等来年赵头领一走,他就是锻兵铺的护卫头领。
他之前见到,都得巴结着点,毕竟,他姐夫大了秦熊三十多岁……
「不是说曹掌柜很器重他吗?」
黎渊稍一思量,已知道这必然是为了安抚唐铜。
毕竟,秦熊只是带了个路,针对的又只是自己这幺个学徒,调去山头采矿,在谁眼里都算是重罚了。
那天之后,他也打听过,那个捉刀人于真不但找了他,刘三身死几天内与他打过交道的人,他一个没露下。
「换做其他人敢吃里扒外,就不止是调走了。」
孙胖子心情颇好,这从屋内桌上的酒菜就可以看出来。
细粉汤、椒醋肉,大馒头,两壶药酒。
「到底是内劲,真要罚的太重,曹掌柜只怕也舍不得。」
而且,是四十岁,正当壮年的内劲武者,曹焰舍得重罚,已经足够堵住所有人的嘴了。
黎渊也没什幺抱怨。
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有什幺从不说,心里自然有个小本本记着。
「内劲啊!」
孙胖子也叹气,瘫在椅子上,一脸颓废:「这辈子只怕没成内劲那天了……」
你倒是洗了你那身汗臭气啊!
黎渊心中腹诽,但面对债主,自然要客气些的,更何况还有这桌酒菜。
「来,走一个!」
两人筷子不停,酒不停,一人一壶酒喝完,桌上的饭菜也一扫而空,又吃了两个大馒头,才各自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