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夫张放远,蛰龙府捉刀人,这几位也是。」
张老道微微拱手,道:
「说盯也算不上,只是想打听一下消息,前后大半年,我等兄弟追踪千里,实不容易,还望小兄弟理解一二。」
「理解倒是理解,但我确实不知道。」
黎渊打量着张放远在内的几个捉刀人:
「那年九到底长什幺样子,我都不知道,几位找我打听消息,只怕找错了人……」
张放远笑了笑:「小兄弟,我们想知道,那邱达与于真先后找你,到底问了什幺?」
「那年九在城里只出现过两次,一次,是杀了刘癞子以及其邻居两家人,还有一个贩卖香料的小摊主,另一次,则是意图刺杀离合武馆的王乱馆主……」
对于年九的消息,黎渊也打听过。
这个从蛰龙府逃窜过来的大盗,半年多的悬赏翻了三倍之多,但却并未再度现身。
「小兄弟可有遗漏?」
听完黎渊的话,张放远微微皱眉,自言自语:
「那年九虽是千钧洞出身的邪人,惯好杀人,但流窜千里,一路上藏匿行迹,不曾杀过一人,他杀人暴露自己,必有原因才是……」
这,才是一波波人来追问自己的原因吧?
黎渊心下叹气,却也无奈。
那破鞋牵扯着实太大,他根本无法说出去,不然,年九死不死他不知道,自己铁定要死了。
「老大,和他废什幺话?」
一旁的大汉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狞笑:
「我看得先放点血,这小子才会老实说话……」
咔!
张放远随手一拍,大汉就闷哼一声,抱着手臂倒退,其余几人也都噤若寒蝉。
「于真问过,想必假不了,只是小兄弟,你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……」
张放远拿起竹杖,木箱,临走时浑浊的眼盯着黎渊,似有所指:
「你近日,只怕确有血光之灾!」
不是哪个捉刀人都守规矩……
黎渊猜到了他没说的后半句话,心里微冷。
捉刀人是整日与官府,罪犯打交道的行当,若全是守规矩的,他自己都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