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色放晴,庙会的余韵仍在,内外城仍是颇为热闹。
早早的,各家摊贩就已出摊,小食油香气弥漫在大街小巷。
「听说了吗?昨天雨夜,有贼人夜入县衙,想要偷盗,被邱捕头打退,听说他都受了伤!」
「邱捕头居然受了伤?难怪今天衙役们又开始巡街,这贼人真是胆大,居然去偷盗县衙?」
「县衙有什幺值得偷的?偷卷宗不成?」
……
一处早点摊子上,有消息灵通的已经谈论起昨夜发生的事了。
「一碗豆腐脑都要三文钱?老板你真该去抢!」
那客人笑骂一句。
「您满城打听打听,哪家不是三文钱?可不是俺乱涨价!」
那摊主笑了笑,又瞥了一眼街角趴着的乞丐,不耐烦的驱赶:
「去,哪来的乞丐,去旁边趴着去!」
墙角处,一浑身破烂,蓬头垢面的乞丐拖着残腿爬着,有客人看不下去,买了一个馒头丢过去:
「这年景一年不如一年了,街头的乞丐都多起来了。别看,就这一个,爷们也不富裕……」
「哎?我刚才说哪里了?」
「老李还是心善……」
几个客人笑着打趣,他们可舍不得施舍馒头:
「那贼人夜入衙门,是要偷什幺来着?」
「对,对!我听我那当衙役的小舅子说,那贼人一不偷卷宗,二不偷钱财,上来就奔着证物去……」
「据说,是邱捕头从哪里找到的一只破烂不堪的六合靴?」
唰!
墙角,乱发遮面的乞丐猛然擡头,独眼之中闪过惊疑,阴冷的光芒。
「邱达!」
……
……
「邱达不愧是干吏,动作这幺快,才两天,这消息就传遍了外城。」
锻造房中,热火朝天,黎渊捶打着生铁,听到了一旁帮工们的议论,他也时刻关注着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