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纯阳阖眸静坐,他没有再去挑战师尊留于心中的那一缕刀意,而是收敛气息,等待着。
他身上只剩了这一枚灵丹了。
……
嗡~
小庙之中,龙夕象盘膝而坐,一缕缕流光在他身前交织成景,其中一副赫然是静坐调息的燕纯阳。
“养生炉的诸般妙用,非堪破天罡这关才能运用自如……”
龙应禅站在一旁,为他解释着养生炉的用法。
他屈指一点,诸景皆散,只留下燕纯阳那副迅速放大到一人多高,龙夕象打量一眼,已瞧见了那一抹似有似无的阴影:
“龙影卫确实难杀,难怪胆子这么大。”
“不过是些不死不活的伥鬼,杀不杀无甚所谓。”
龙应禅捏着长眉,眼神幽沉:“那万逐流对他这弟子倒是颇为上心,居然分出灵相亲自走这一遭……”
龙夕象仔细打量着,光影交织下,好似与燕纯阳面对面:“此人的容貌,与万逐流似乎有些相似?”
“或许是万逐流的私生子?”
“不好说。”
两人交谈了几句,也就散去了身前的光影。
“此人敢在我衡山城奸杀妇人,不杀之,难以平民愤!”
龙夕象眼中闪过杀机:“他便是万逐流的亲子,也非死不可。”
“杀,自然是要杀的。”
龙应禅瞥他一眼:“老夫下山后,或许有些变故,届时你处置即可,下手干脆利落些,不落人口舌最好。”
“你总是想的太多。”
龙夕象皱眉。
“不当家,哪知道当家的难处?”
龙应禅叹了口气,有些时候,他真懒得和宗门内这几个莽夫解释,这让他心气不畅。
“行了,听你的就是。”
一听他叹气,龙夕象也头疼,他可不想听这老货叫屈教训,果断叫停,转移话题:
“说来,那几家应该也快到了?”
“青龙阁路途遥远,一气山庄有事耽搁了,听说元庆真人被他早年的红颜知己堵了几个月的门……”
龙应禅脸上有些笑意。
“那老家伙风流成性,少时潇洒,老了少不了要还。”
龙夕象冷哼一声,他与那元庆真人算是半个同辈,当年也有些交情,不过,是拳脚上的交情。
“元庆真人的禀赋极好,机缘也好,若非为人太过放荡不羁,或许早已堪破‘神宫’奥秘了。”
“只是或许罢了,那万逐流都未铸神宫,他又何德何能?”
“武功,与德性无关。”
龙应禅知晓自家师弟与元庆真人的些微恩怨,没有再聊这個,转而说起诸道演武:
“朝廷年轻一代,除了燕纯阳也没几个出彩的,之后,能与行烈角逐魁首的,除却青龙阁的石青衣外,也只有一气山庄的裴行空了。”
“天赋很好?”
龙夕象对此没有了解。
“应不逊伱我。”
龙应禅评价道:“尤其是裴行空,据说此子颇有元庆真人的风范,且无心男女之事,心性沉稳。”
“既如此,拔得头筹也无甚所谓,左右,不过是一次真传试炼的机会。”
龙夕象放下心来,不逊他们,那显然没有成为道子的可能,这就无伤大雅了。
诸道演武,明面上的彩头,是各家各出一件极品神兵,名次垫底的出两件,之后魁首道宗得三,次之得二,再次之得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