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栏瓦肆,画舫柳巷之地除外,一到晚上就红灯笼亮如白昼。
“笃!”
“笃!笃!笃!”
“丑时四更,天寒地冻!”
“铛”
两名更夫,一人手持提灯笼、拿梆,一人拿铜锣,打更节奏一快三慢,吊着嗓子经过永乐坊,伴着几声犬吠和野猫的婴儿啼哭声,更夫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约摸一盏茶时间后,平静夜幕下再次响起犬吠声音,一队巡夜乡勇的脚步声进入永乐坊,同样是快速远去。
接下来的永乐坊一直归于平静,万籁俱静,犬吠声和野猫声也消失了。
淅淅沥沥
到了晚上,天上又下起春雨,斜风吹着细雨轻轻拍打在窗户纸和门框上,像是有身体趴在窗外的轻轻摩擦声,在窥视屋里的人是否有睡着了。
“小兄弟外头又下雨了吗?”棺材铺里,困得脑袋一点一点,上下眼皮直打架的老道士,听到细雨打在门上的动静,有些睡眼惺忪的抬起脑袋。
“嗯。”晋安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