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安了然的点点头,目光再次看向被田家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吃人恶犬:“也就是说,前天恶犬究竟怎么伤人的,并没有目击者?”
院子里一名小伙子站出来,此人是张爱娥弟弟的儿子,是张爱娥的侄子,那天他带着家里人送给大姑妈最爱吃的甜糕,结果一推开院门就闻到浓烈血腥味,他看到田满贵亲手养大的狗跑进房间,把正在午睡的大人和小孩给活吃了。
这个人正是一开始在院子门口拦住晋安的那个人。
晋安来到恶犬前蹲下,似乎在找着什么,最了解晋安的老道士,知道晋安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,于是走过来问:“小兄弟怎么了,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?”
晋安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指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恶犬,问老道士:“老道,你看出这条家养的狗跟别的家养的狗有什么区别吗?”
听到晋安的话,田满贵其他家属也都好奇围过来打量恶犬。
就当大家都围到恶犬边时,并没人注意到此时的田氏脸上表情出现了点不自然。
老道士也学晋安蹲下身子,仔细打量院子血泊里的恶犬,看了很久,他才有点迟疑说:“好像还真有点不同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……”
“它的眼神比我家养的大黄凶多了,比野狗还凶,当初为了抓到它,连扁担都打断了好几根,最后我还是用渔网套住它才制服住这条疯狗的!”说话的人是张爱娥侄子。
老道士啪的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的叫道:“对,是凶!老道我终于看出哪里不对劲了,小兄弟,这吃人恶犬的眼神,跟赌档里那些赌狗一样疯狂和凶恶!”
晋安皱眉:“不止眼神凶恶。”
“你们看这恶犬,尾巴跟狼一样下垂,耳朵竖立,眼神凶恶,颅骨与犬齿都比普通家犬大一圈,这恶犬已经逐渐养出狼性,只有每天喂养生肉,故意驯出狼的野性,才能有这种变化。”
此言一出,一片哗然,都说这只狗是田满贵买来给小孩当玩伴的,不可能有人拿生肉喂狗,因为大家都清楚这种狗最易发疯伤人。
晋安站起身看向田满贵:“这狗你们平时都拿什么喂的?”
田满贵愣了下:“我在家的时候都是喂剩菜剩饭,人吃剩下什么就喂什么,但是绝对不会喂生肉!”
田满贵最后说得很肯定。
晋安再问:“除了你,还有谁负责喂狗?”
田满贵面色一变,他不是蠢人,被晋安这么一问已经有了怀疑,拧起眉头:“我娘年事已高,身体不好,照顾不了狗。幼子尚年幼也进不了厨房给狗端饭盆。而我平日里多忙于打理生意,所以绝大多数都是玉红照料狗。”
玉红就是田满贵再续弦的妻子。
“这……”一院子的人都有点脑子转不过来了。
“玉红,你说说,你平日都是怎么照顾狗的。”大家都看向田氏。
田氏面色苍白,脸上慌色越来越多,紧张解释道:“就,就跟当家说的一样…我们吃什么,狗也吃什么…就是喂我们平时吃剩下的剩菜剩饭……”
田氏脸上的表情太紧张慌乱了,大家疑心越来越重,有人提议找专门驯养赌狗的人过来掌一眼,就能看出田满贵家的狗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了,结果真的和晋安说的一样,田满贵买来给儿子当玩伴解闷的狗是被人从小拿生肉喂养,才会养出跟狼一眼的野性和凶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