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存在和我的人生存在交集,最关键的治疗部分被毁掉了。”
资料记录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是匠,详细標註了高医生是如何一步步努力帮助匠恢復正常的,但这个治疗过程在匠看来,高医生就是在一步步逼疯他,逼著他融入这个疯掉的世界。
如果匠是个疯子,那高医生的治疗没有任何问题,毫无瑕疵。
如果匠才是正常人,那高医生就是在尝试用各种方法摧毁匠的意志,將他变成一个脑子异变的疯子。
事实上,庭审开始的时候,匠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重复某些话语的患者,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应该会在共脑后被破坏。
目光上移,高医生看到匠最开始的治疗日期,是六个月前。
六个月的朝夕相处,殫精竭虑,高医生才终於治“好”了匠。
眯起眼睛,指尖停留在治疗开始的时间上,高医生觉得自己確实忘掉了很多东西:“已经过去了六个月?我怎么都不记得了?难道匠说的才是正確的?”
打火机放在纸张下面,一缕火苗出现,高医生把所有资料全部烧毁。
“如果我也参与过共脑,那我是接受了另外一个人的视角,还是共享出了自己的视角?”
“匠一直在说我已经忘了,我忘记了很多东西,莫非是因为我把自己的视角共脑给了其他人?”
“布存在的改变会不会是因为我?”
“假若是我偽造的匠日记,又是我对布存在做了一些什么事情,那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