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的真不少,你也要注意身体啊!”
父亲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过房间了,高医生印象中父亲的容貌都有些模糊。他无奈的收拾著酒瓶,闻著浓浓的酒味和药水味,正要起身,父亲房间紧闭的房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。
一条惨白的手臂从屋內伸出,他修长的五根手指抓著一个空酒瓶,从指背到手臂,皮肤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鐫刻著复杂的纹身。
看出来纹的是什么,只是觉得很瘮人,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著。
酒瓶丟进木框,那条手臂重新回到黑暗当中,房门再次被关上。
“爸……”高医生犹豫很久,还是问了出来:“你以前是社团里的骨干吗?”
没有应答,高医生抱起空酒瓶走向厨房垃圾桶,一推开厨房门看见小舅面目狰狞的拿著菜刀,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案板上,嘴里发出几种不同的细碎声音。
“大舅?是你吗?又吵架了?”
听见高医生的声音,小舅慢慢转动脖颈,眼睛里满是血丝,嘴唇开裂出一道道血口子,很勉强的说出了一句话:“走,快走。”
是小舅的说话语气,他最照顾高医生。
菜刀举起,舅舅朝高医生走了两步,脖颈上满是血管,显得畸形扭曲。
放下空酒瓶,高命关上厨房门,准备去卫生间洗手,按下开关才发现卫生间的灯坏了。
他推开防水门,姥爷正站在镜子前面,一遍一遍数著自己的头颅。
从一数到了八,又从八数到了一,反覆几遍,他情绪越来越不对劲。
“怎么、怎么多了一个头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