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想砍掉新长出来的那个头,但有人把我全部的头都给砍了!痛死了!痛死我了!”姥爷捂著脑袋,好像周围都是碗口大的、血淋淋的伤口,他乾瘦的身体在不断颤抖著。
將口袋里的那瓶药放在姥爷床上,高医生默默走到了门口。
姥爷的脑袋大都是在受到强烈刺激和某些事件的衝击后长出来的,七颗新长出来的头颅,分別对应著发生在新沪的七次恶性事件,也对应著家里遇到的七次危机。
第一颗头颅长出来的那天夜晚,是新沪人权委员会成立当天,为保证普通人生活不被干扰,重度精神疾病患者需要被带走强制进行治疗,那天也是高医生姥姥被送进医院的日子。
第二颗头颅生长的很快,是新沪市民首次发现森林的时候,也是高医生妈妈第一次走失的时候,家人四处寻找,最后在森林边缘找到了她。
第三颗头颅对应的是新沪警方追查某个发疯的病人,搜查被勒死小区,误抓了小舅,据说审问小舅的正是薛色警官。
以此类推,每颗头颅的出现都和一件事有关,姥爷的头颅长相也各不相同,就比如第一颗长出来的头颅没有具体的形状,宛如一片虚无;第二课长出来的头颅是个绝美的女人,年轻美丽;第三颗头跟薛色警官有几分相似;最后第八颗头长得和匠非常接近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当那些人在逐渐康復,恢復正常生活的时候,姥爷就会长出一个不太正常的脑袋,好像他们的不正常都匯聚到了姥爷这里。”
“也不对,如果按照匠的思维考虑,这个世界只有匠是唯一正常的人,那岂不是相当於,大家都在疯掉,其中有七个人的理智匯聚到了姥爷脑袋当中,成为了他的头颅。”
“我的姥爷用不同的头颅保管著某些东西,可在昨夜有人把那些头全部砍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