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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长贵忍着气,开门见山:「是这幺回事。柴米家河套那块苞米地,丢了不少棒子。她妈苏婉,今天下午亲眼看见你在那块地里……掰苞米了?有这事没?」

刘小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换上一副被冤枉的愤怒表情,声音也拔高了八度:「啥?!掰苞米?村长!青山叔!你们听听!这都啥话?我刘小春是那偷鸡摸狗的人吗?我啥时候去他家苞米地了?这纯属血口喷人!」

「小春,你先别急。」刘长贵压压手,「苏婉说她亲眼看着你了,还喊了你一嗓子,你蹚着河套跑的,地头还落下一个装苞米的破布袋子……」

「放他娘的罗圈屁!」刘小春猛地啐了一口唾沫,草棍儿吐得老远,指着自己鼻子,「看见我了?她眼珠子长腚上了还是老眼昏花了?我这一天都在家拾掇院子,给我爹上坟烧纸去了(假老五的坟就在他家后院不远的地方,随便找个坑埋得。)。根本没往河套那边去!还蹚河?那河套水多凉你不知道?我傻啊我去蹚水?」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乱飞。

「那破布袋子?」他嗤笑一声,满脸的不屑,「村长,你满村打听打听,谁家没几个破布袋子?满大街都是!凭啥就说是我的?柴米家苞米丢了,赖我头上?我还说他家柴秀偷我家老母鸡了呢!有证据吗?抓住我手了?按着我脖子了?没有吧!这不就是看我家穷,好欺负,想讹我吗?」

宋青山实在听不下去了,往前一步,沉声道:「刘小春!你说话放干净点!没人想讹你!人家看见你了,那袋子也是在现场丢的,不是你的是谁的?你心里没鬼,你跑啥?」

「我跑?」刘小春梗着脖子,横劲儿上来了,也往前顶了一步,几乎要贴到宋青山脸上,「青山叔,你哪只眼看见我跑了?谁证明我跑了?苏婉她一张嘴说了就算?她算老几啊?我还说她看花眼了呢!没准是哪个野狗叼走了呢!赖我?你们老宋家跟柴米家穿一条裤子,合起伙来欺负老实人是吧?」

「你!」宋青山被他这倒打一耙气得脸色铁青,拳头都攥紧了。刘长贵赶紧一把拉住宋青山的胳膊。

「小春!你咋说话呢!」刘长贵也火了,「青山是会计,是来解决问题的!你这态度能解决问题吗?」

「解决问题?解决啥问题?」刘小春双手一摊,彻底耍起了无赖,「我没偷!你们非要赖我偷了!这咋解决?要不你们去搜?把我家翻个底朝天,看看有没有他家苞米棒子?要是搜不出来,你们得给我个说法!给我磕头赔罪!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!」

刘长贵被他这泼皮无赖的劲儿顶得胸口发闷:「小春!你…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?人家亲眼看见了!」

「看见个屁!」刘小春声音更大,引得旁边几户人家都探头探脑,「她看见个鬼!村长,青山叔,我敬你们是长辈,但你们也不能这幺偏心眼儿吧?柴米家有钱有势,你们就向着他们?我家穷,就活该被欺负?今天我刘小春就把话撂这儿!我没偷!谁再敢说是我偷的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」他恶狠狠地瞪着宋青山和刘长贵,那眼神凶得像要吃人。

宋青山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刘小春:「好!好你个刘小春!你等着!」他知道再说下去,这浑人指不定能干出啥来。刘长贵也彻底没了辙,这浑人油盐不进,还反咬一口。

「行!刘小春,你有种!」刘长贵也气得不轻,「这事儿没完!我们走!」

他拉着怒气冲冲的宋青山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刘小春嚣张的喊声:「慢走不送啊村长!青山叔!下回有空再来!不过下回再来,最好带着证据!没证据可别瞎咧咧了!小心风大闪了舌头!」

两人走出老远,还能听见刘小春在院子里故意大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。

「妈的!这个王八犊子!」宋青山狠狠一脚踢飞路上一块土坷垃,「简直是个滚刀肉!油盐不进!软硬不吃!」

刘长贵也是唉声叹气,烟都忘了抽:「唉……我就知道是这样。这瘪犊子玩意儿,跟他姐夫柴有德一个德性,甚至比他姐夫还浑!跟他讲道理,就是对牛弹琴!白费唾沫星子!」

「那咋整?就这幺算了?」宋青山不甘心,「柴米那儿咋交代?她家玉米可是实打实丢了那幺多!」

「不算了还能咋整?」刘长贵摊手,一脸无奈,「打又打不得,骂又骂不过,报警?那点玉米真不够立案折腾的。再说,就算真把他抓了,他能认?回头放出来,更得变本加厉祸害柴米家!这种人,沾上就是一身骚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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