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同留下一番话语后,倒是混身轻快地走了,剩那苗春秀惊疑不定地站在远处,虽仍不敢相信邓同口中的赵、秦二人会有如此厉害,但这些年来绍云国内,上至朝廷下至百姓,也无处不怨声载道,对他朱玄派也不像从前那般毕恭毕敬了。
若说绍云国君是想另寻一个倚仗,苗春秀纵是不想怀疑,心头也先信了个七八分。
他暗道一声不好,转身便从屋内走出,随后又快步走回屋内,飞快下笔写得一封密信,这才传书而去,将此事告诉了门中尊长。
至于往后有何应对之策,便就不是他一弟子需要考虑的了。
乐陵侯交友颇多,自打入得京城后,上门拜访之人便如过江之鲫,叫他焦头烂额,不得半分闲暇。
这日,他又急匆匆地遣人前来通传,拿得一封请帖在手,便赶忙来找赵莼师徒二人。
才入屋中,便见赵莼与秦玉珂相对而坐,皆身披淡色衣衫,发束成髻,饶是看见乐陵侯面色凝肃,也未得任何神情变化,只随意道:“乐陵侯匆匆来此,可有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