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裴青禾轻笑一声:“我们祖孙两个一样固执,不肯低头。你祖父待你的心,也是一样的。现在他还没消气,不肯理你。你趁着这几日,多陪一陪他,或许他很快就心软了。”
陆氏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,还有曾孙在身边。时老太爷却只有时砚这么一个嫡亲金孙,如珠似宝地捧着长大。如果不是时砚坚持要去裴家村,时老太爷怎么会大发雷霆将宝贝孙子逐出家门?
时砚凝望着裴青禾的脸庞:“我也是这般打算的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如果祖父坚持不理我,也无妨。日久天长,祖父总有心软的时候。”
裴青禾忽地笑了:“我们这算不算恃宠生娇?”
时砚也乐了:“当然算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。
“天色晚了,我回去睡了。”裴青禾从不拖泥带水,安慰一番便离去。时砚坚持送裴青禾到了院门外,目送裴青禾的身影远去。
回到熟悉的屋子里睡下,时砚嘴角一直扬着,压都压不住。
董大郎稳重含蓄不吭声,董二郎忍不住低声笑道:“六姑娘待公子真是体贴。陪公子回来,给公子撑腰,今晚还特意来安慰公子。”
“这么下去,离公子入赘之日不远了。”
时砚瞪董二郎一眼:“不得胡言乱语。我敬仰六姑娘的能耐本事,一心追随,并无别的念头。”
“是是是,小的多嘴。”董二郎装模作样,轻轻扇了自己一下。
董大郎伸手拧着董二郎的耳朵,董二郎诶哟一声,被兄长拎了出去。
时砚失笑,很快倦意上涌,闭目睡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