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新婚小夫妻前来敬茶。
时老太爷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安稳,乐呵呵地接过新进门的孙媳敬的茶,喝了一口,慷慨地给了厚实的见面礼。
时家旁支长辈,今日都来了。时砾领着新婚妻子一一给长辈们见礼。他不时扶一扶王梦怡,那副温柔体贴的劲,看得人牙酸。
时砚顶着时老太爷的白眼来了。
“堂兄!”时砾习惯性地张口喊一声。
时砚笑吟吟地看他:“还叫堂兄,该改口了。”
时砾心头热了一热,换了个称呼:“大哥!”
一身红衣的王梦怡,也轻声喊了大哥。
时砚咧嘴一笑,应了两声,将准备好的礼物给了新婚夫妻。
时老太爷嫌时砚的笑脸刺目,冷不丁地冒了一句:“都被逐出时家了,也有脸来认亲。”
时砚立刻看了过来:“二弟掌家,我在裴家军。兄弟两个同气连枝守望相助,祖父莫非不愿?”
事已至此,这显然是能接受的最好结果了。
时老太爷心里清楚得很,就是心里怄得很,咽不下这口闷气。
时老太爷移开目光,不和时砚对视:“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,我这把老骨头了,懒得过问。”
时砾心里暗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