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砚平日并不是黏黏糊糊的人,趁着酒醉之际,才袒露心扉。裴青禾心尖微热,手下略一用力,时砚的脸孔靠近。
她凑过去,吻住他。
时砚贪婪地回吻。
良久。
裴青禾耳后发热,脸上也一片热意,声音有些低哑:“你醉酒了,早些睡。我也回去了。”
时砚嗯一声,没有起身。他也是二十岁的男人了,整日过清心寡欲的日子。偶尔沾些肉沫,便情动难以自制。
裴青禾瞄他一眼,咬着嘴唇笑了笑,起身离去。
董大郎董二郎兄弟两个,在门外站了片刻才进来。
时砚情热稍稍平息,冲他们两个摆摆手:“我自己睡,你们不用伺候了。”
兄弟两个应一声,出去后,对视一笑。
自家主子,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……
裴青禾心里的燥热,被微凉的夜风吹着,慢慢平息。
前世她活到二十八岁。虽然半张脸被毁了,身为裴家军首领,想要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。睡一睡不难,万一怀了身孕就大大不妙。她整日领兵打仗,挣扎求生,实在没那个空闲,也承担不起临盆生产的风险。
出于这些实在的顾虑,她忍痛先后拒绝了几个男人的示爱。
今生和时砚的牵扯,越来越深。情意如涓涓细流,慢慢汇聚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