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时砚知道她的疲惫惶恐和偶尔的脆弱不安。
裴青禾將头靠著时砚的头,情意眷眷:“时砚,还好有你陪著我。”
时砚揉了揉腰,咬牙道:“我再伺候將军一回。”
裴青禾扑哧笑了,用力拧了他一下。
一室旖旎。
累极睡去。
飢肠轆轆地饿醒了。
一股甜糯软绵的香气,钻进了鼻息间。
裴青禾深深吸一口气,穿衣下榻,走到火炉边。时砚用火钳將煨熟的红薯扒拉出来,细心地撕开黑糊焦香的外皮,露出绵软的瓤。用勺子舀一口,送到裴青禾嘴边。
刚烤好的红薯,又热又甜又香。裴青禾吃了一口又一口,不到片刻,將整个红薯吃得乾乾净净。
时砚又递了杯热茶来。
茶一入口,裴青禾便咦了一声:“这茶怎么有股奶香味?还甜甜的?”
时砚挑眉笑道:“煮茶的时候,我放了些牛奶,又放了些红。冷天的时候喝,是不是格外好?”
“確实好。”裴青禾讚不绝口:“军营里还有没有牛奶红了?给每营都发一些,让所有人都喝一杯。”
时时刻刻都將士兵门的衣食住行放在心上。这样的將军,怎能不受士兵们敬爱?
他也一样敬爱他的將军。
时砚低声笑应:“我待会儿就去库房,將牛奶红都拨发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