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家虽然豪富了数十年,却也只是商户。现在连郡守县令们,也主动登门来喝喜酒。这都是衝著时砚,或者说是衝著时砚背后的裴將军来的。
夫妻一体,裴將军的威势和尊荣,时砚有资格分享。时家也就跟著大大沾光。
王郇今日也分外喜悦,挺著圆润的肚子,乐呵呵地对时砚说道:“我早就盼著这一天了。今日酒宴过后,你去你娘坟前磕头烧纸,將这喜事告诉你娘。让她在地下也高兴一回。”
爹娘去的早,祖父年迈,在时砚心中,舅舅就如父亲一般。
时砚郑重应下:“我明日就去给娘磕头烧纸。”
王郇笑了一笑,满眼欣慰:“你如今做了裴將军夫婿,以后要一心向著將军,事事为將军考虑著想。时家王家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时砚眼睛有些湿润:“没有舅舅,就没有我今时今日。”
王郇哈哈一笑:“以前是我这个舅舅照看你,现在可是我仰仗时总管照拂了。”
王家原本就是幽州大布商,搭上裴家军这艘巨舟,更是乘风而起。如今在北地赫赫有名,风光无限。
对商户们来说,几乎如更改门庭一般。
时砚也是一笑:“百姓也好,商户也罢,就是各郡县官员,也得仰仗裴家军。裴將军打算扩充兵力,每年军中所需的军粮物资,十分庞大。这么大的生意,不是几家商户能供应得来的。他们想做裴家军的生意,我们裴家军也需要稳定的物资供应。这是双方都得利的事。”
“说来简单,想真正掌管这一摊子事务,可不是容易的事。”王郇对外甥的精明能干有无限欣赏,讚不绝口:“也就是你,將裴家军的后勤內需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换了別人,早就出岔子了。”
要保证军队所有人吃饱穿暖,要和所有供应军需物资的精明商户打交道,这背后付出的心血,难以想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