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禾是裴家军的灵魂,时砚也一样居功至伟。
时砚又是一笑:“別人这般夸我也就罢了,舅舅怎么也拼力吹捧。莫非是有事相求?今年的军服订单,我给了一半给表妹。另一半总得照顾別家布商。该不是有人听到风声,走了舅舅的门路吧!”
王郇哈哈大笑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。確实有两家布商找到我了。他们都愿用最低价供应布。不求赚什么银子,只想和裴家军结个善缘。”
这两家布商,一个是辽西郡的大户,还有一个是范阳郡的大户。现在连辽西军范阳军都更换门庭了投了裴家军,这两家布商便想方设法寻了王家的门路。
一谈到生意,时总管说话便縝密谨慎起来:“舅舅张口了,我便先见一见他们。生意谈得如何,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。”
王郇咧嘴笑道:“这是当然。都是大户,家业丰厚得很,你別客气。”
送上门的富户,就像养肥了的年猪,岂有不宰之理。
明知要割肉放血,大户们还是趋之若鶩。一来是求裴家军庇护,二来裴青禾声名在外,给商户们留活路。
乱世中有这样的信誉,裴將军也是独一份了。
……
有王郇牵线搭桥,两家布商很快登门造访。
时砚敲打了一番,將价格压得极低。比王家供应的布还要便宜半成。
就这,两家布商还庆幸得很。他们都是抱著白送一批布的心思来攀附,没曾想时总管肯和他们谈生意。价格是很低,也足够成本了。大批量的供货,还能有一点点赚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