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声便红了眼眶。“程大老爷待小儿与母亲向来不足,轻则怒骂,重则下手,母亲脑袋被他打破了瓜,小儿身上也是青青紫紫大几片,原不知是为何,如今才醒转过来。”
程行龃赤红双眼,当即撩袍跪下:“小儿孺慕,纵然律法人情相隔,小儿什么也不要了核,也要上府向您展露真情心胸,此生——便也无憾了!”
柳大人眼皮朝下耷拉,目光浑浊地看堂下之人。
好笑,真好笑;荒唐,真荒唐。
段氏伺候完他,必赏一碗避子汤。
准确的说,每个小女孩伺候完他,都得喝药。包括现在很得宠,正侍立一旁着桃粉外衫的小茉莉。
喜欢小女孩,贼麻烦。
那个姑娘多半还未及笄,若是被人指认破了小姑娘的瓜,照大魏律法是要吃罚金的,他堂堂知府,怎会给自己留下把柄?——赐避子汤的习惯,就这么保留下来了。
段氏不过也就是个比别人主动一点、好玩一点的东西,又怎会例外?
以前上门认爹的情况也发生过,乐子罢了。
柳大人看程行龃,看着看着就笑起来,白的胡须翘到无肉的两腮,显得十分愉悦:“你说我是你爹?你确定是段氏所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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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荒唐的提议,别人都不清楚,段氏也不拦着?
程行龃仰头,满目闪烁,重重点头,隔了半晌才道:“母亲.母亲不是在贵府之上吗?您若想求证,自也可问她呀。”
柳大人蹙眉:“段氏怎会在我府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