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回府邸,程行龃才渐渐从狂喜中反应过来,想起晨间在店子门口跳舞骂街的那群人,正欲唤来药堂管事问询,却见门口掠过一抹如云雾晕染的浅紫身影。
程行龃话头顿住,目光紧随那抹身影,如中了魔般,步伐也跟随而去。什么鼓上舞,什么柳大人,什么送药入京都暂且抛却脑后,哪里抵得过数年的执念。
山月佝头下车,拍拍蒋二的肩头,转身便回了内院。
如坐针毡至入夜,山月绕过垂门,同值守的陈小全家的笑着颔首,并不解释去往何处,径直外出垂门,直奔外厅小侧院,小侧院居程家东南角,与其说是小院,不如说是一处逼仄的茅屋,素日人迹罕至,如今小木窗透出光。
小茅屋被收拾出来,通常给不要紧的客人住。
现今也住了个人。
山月背靠灰墙,左手轻敲木门。
“咚咚咚”三声。
木门“嘎吱”应声打开,着素衣长衫的程行郁推门探看,刚伸出头,却被人猛地一扯,电光火石之间紧贴灰墙,被人以一把薄刃蝴蝶骨刀挟持进屋。
灯被风挑衅闪烁。
程行郁耳边响起喑哑低沉的女声:“你到底是谁——在你回答之前,我需要告诉你,这把骨刀薄如蝉翼,却可削金为泥,我只用轻轻推搡,你脆弱的喉咙便会像扎开的西瓜,汁液飞溅,死相残忍。”
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