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月一怔,连哭都忘了,怔愣之后,不由心生赞叹:不愧是实力卓群的不孝鸟大人!连接戏都是角儿一样的反应!如此顺畅!如此出乎意料!如此喜闻乐见!
山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到一个滚烫坚硬的怀里,紧跟着双腿腾空而起,一支坚实火热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全部重心。
山月整个人都被薛枭横抱在怀中。
“去请大夫!”薛枭大步流星朝前走:“去请响水巷的程大夫,他是夫人惯用的!”
自薛九爷身侧行过,薛枭唇角紧抿,面色铁青,目不斜视,似用尽全力在忍耐些什么:“你们想做什么便做吧。”
顿了顿,薛枭耷下眉梢,哂笑一声:“薛家三代,爷爷二十五岁做鳏夫,便再无女色近身,既不续弦,亦不纳妾;薛长丰力排众议求娶祝氏,亦无通房妾室——”似是自嘲:“都是命,做人,认的就是命。”
话罢,便横抱着山月一路出灵堂,拐入笔直的抄手游廊。
“搂住我的脖子——”
声音极轻极轻。
山月以为听错了,下意识“嗯?”了一声。
薛枭压低下颌,唇畔自山月耳垂一擦而过,声音低沉,如蒙上一层厚纱的鼓:“我说,你要双手搂住我的脖子——他们还在看。”
山月急忙伸手抱住薛枭的脖子。
冰冰凉凉的指尖,触到脖颈上致命的经络,像掐住了他的七寸。
薛枭喉头猛地一动,片刻后才平复下来。
“把头埋在我的肩上。”薛枭再次轻声出言。
山月仍然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