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知道御史台设有“天宝观”暗牢:在姚早正第一次进入后,便向靖安大长公主禀告了这个消息。
但经由山月说出来,周夫人彻底放了心:山月没有倒戈,更没有暴露!
周夫人待山月态度更加随和亲昵:“你的意思是,姚大人被抓住后,已被拖进御史台的暗室?——那你为何判断他大事不妙?”
“薛枭待我如常,说明姚大人并未被撬开嘴巴。您说十日已过,他未曾如期服用解药,那.”
山月未将话说完,面目露出几分难过:“若他当真遭遇不测,还望‘青凤’善待他的家眷和后人”
有种物伤其类的哀伤。
周夫人蹙着眉移过眸,只觉山月说得十分有道理,着急将豫娘召回,又同山月告了辞,火急火燎朝东边走,急着向靖安大长公主回禀这个很有可能的猜测。
山月将其送至门廊,眼看常家的马车渐行渐远。
待再也看不到马车影子后,山月的脸慢慢沉下去。
“姚早正的事了结了?”
薛枭不知何时,自门房深处缓步走出,在山月身侧并肩站定,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巷道尽头。
“了结了。”
山月声音很轻:“果如所料,姚早正失踪,靖安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。”
“周夫人是蠢人,靖安却不是。”薛枭笑了笑。
山月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她不是蠢人,却做过蠢事。”
“什么?”薛枭问。
“你发现过吗?”山月以问题回应问题:“常家周夫人的声音特别好听,又清又脆,说话间抑扬顿挫,像唱戏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