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骨破裂,白的脑浆混着红艳艳的血,染了一条长街。
众人皆道,是他疾驰纵马,致这小吏无端伤亡。
他心头却晓得,他为什么要让这小吏死!
声音声音声音!
他的声音就像他的娘亲周氏!
很脆,很,很难听轻.就像唱大戏的一样!他喝醋、灌烫水、吃辣子,甚至将烧红的沙砾去烫喉咙,就为了把嗓音搞烂!搞得嘶哑难听!
这小吏竟然敢评价他的嗓音!
这小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?
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?
是不是在嘲讽他!
旧事与现今的场景,在他眼前急速交织,常豫苏陡觉一股猛烈的怒气冲上头顶,他声音嘶哑,仰头高喝,抓心挠肝却无法疏解的愤怒像蔓过头顶的潮水倾泻而下,将他的口鼻堵住!五观堵住!七窍堵住!
他快要炸了!
他快要炸了!
他胸腔中升腾的那股恨怼、暴怒,就好似鬼婴伸出尖锐的长指甲,惊嚣着划破他胸腔的皮肤,拉扯开他丝缕的血肉,掰断他的骨头,使劲向外探出头来!
“噗噗噗——”常豫苏朝天喷出几大口鲜血!
新鲜的、浓烈的、滚烫的血液气息,萦绕在高挑封闭的地牢中。
“.吐血之后,晕过去了。”落风回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