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卿书再道:“圣人既不知,那微臣便可推测此乃御史台私刑为之——此举,究竟是履责过度?还是公报私仇?”
贺卿书躬身作大揖:“还望圣人明察。”
永平帝不言,十二旒冕后的眸色未动分毫:“萧珀,可有此事?”
萧珀低头,一时不答,刚微微张口,却听朝堂之外一把昂然稳沉之声:“此事,为真!”
乾元殿外,御史台疯狗薛梟著正三品红袍朝服,手执笏板,大步流星快行於前,步子迈得极大,於正二品內阁次辅袁文英身侧停下脚步,撩袍跪叩,三呼万岁后听声起身。
袁文英身板笔直,沉声斥道:“此乃大朝,按律丁忧守孝者,不可上朝!薛其书,你可知吏部可治你的大罪!”
薛梟抬頜侧眸,瞥向身侧之人:“敢问袁大人,我丁的什么忧?守的什么孝?”
“自是你继母祝氏的母孝!”
“放屁!”
薛梟张狂抬頜,宽袖猛甩开,一册薄本“砰”的一声砸在乾元殿烫金青砖之上:“关北侯已认罪,於镇江府樊楼买下祝氏,送入薛府之中,趁我娘苏氏生產之际为其奉上毒酒致我娘身死,而后关北侯为祝氏假造身份,成功嫁入薛家,与薛长丰为妻,以达成掌控薛家之实!”
薛梟正身向永平帝,双目赤红,大声问道:“圣人!为人子女者,可须向弒母凶手守孝?!吾母九泉之下,可能闭眼?!可得安息?!”
吸了两天氧+生脉饮+输液,今天终於血压正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