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没怀,怎么小產啊?
林院正眼神惊移不定地转向身后的狗东西贺水光,像是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,语態苦恼:“.是啊,薛夫人从未有过滑胎跡象,怎会突然小產呢.”
唯一进入珠帘之內的方太后,侧身半坐到暖榻边上,微微垂头看不清眸色,但周身透出平和慈悲的气息:“.阿弥陀佛,若当柳夫人当真是劳累滑胎,做过就要认帐,是我皇室欠薛大人一个大情,需儘快请薛大人入宫来与皇帝商议此事如何善——”
方太后说话间,林院正身后一个麻布包巾裹头的小郎中垂下头,瑟缩回话:“回稟太后,方才诊薛夫人脉象可知其如今正处於开窍通弊、畅络活血之相若非近日服用过药力强劲的滑.胎药,依照薛夫人的身子状况,不应如此突然小產。”
乔贵太妃像抓住一条洗刷清白的线索:“你是说有人给她下滑胎药?”
小郎中耸著肩不敢回话。
既不是被累著了,那就跟她没关係了。
“那便查!”乔贵太妃重新支愣起来,仰著小巧的下頜,颐指气使:“她这些时日就住在宫中,谁给她下了药,就从她身边的人查起!——”
乔贵太妃笑呵呵地转向方太后:“姐姐刚刚说了,此事必得善了,要给薛大人一个交代——那咱们就给!看看这宫里人都快清完了,还剩些个什么劳什子的牛鬼蛇神!”
乔贵太妃一锤定音。
人从山月身边查起,入宫的包袱都是要经查验的,外头的人带不进入口的药材;既身边的人没问题,那便查入口的饮食、饮水,山月在宫中数日皆借住清辉殿外堂,来往记录乾乾净净,无任何疑点。
入口的东西最好查,却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两个时辰,清辉殿內外进进出出,山月带入宫的侍女黄梔抽噎著跪在榻前——却始终未得结果。
方太后如一尊静謐的弥勒,一直垂著眼坐在昏迷不醒的山月身侧,眼神却莫名落到了山月衣襟口露出的一方玫红色香囊边角上。
“有时,小產,不一定非要喝入口的苦药吧?”
方太后声音轻轻的,伸手扯出那方香囊,凑到鼻尖嗅了嗅。
一股清新的薄荷味,掩藏著一股温暖的、柔和的、略带腥臊的动物体味。
方太后將香囊一把扯开,凌杂的香草料散落到榻边的几桌桌面上,香草料下是一摊棕褐色的细粉末。
家里的事快恢復平静了~今天开始恢復正常更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