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闯也在屋里向月棠回话。
「已经摸清楚了刘荣和袁嘉的恩怨。
「这刘荣是早就暗中与穆家有往来的人。而且很有可能是当时穆家老爷子还未出事之时,就悄悄安排在宫里的。
「但或许是怕被皇后察觉,他没有在椒房殿当过差,直到二皇子回宫之后,原本应该顺理成章接掌紫宸殿掌事太监之位的袁嘉,在登基大典上打碎了玉如意,而当时是刘荣及时调动人手取来了备用的礼器,稳住了场面。
「随后穆昶将袁嘉怒斥了一通,调出了紫宸殿,让刘荣接手了掌事太监之职。」
月棠点头:「这袁嘉在穆家十年,竟然也会被排挤出去,足见也没能被穆昶当成自己人。
「知道是什幺缘故吗?」
「这袁嘉原先在穆皇后的椒房殿里当过差,后来跟随二皇子南下。袁嘉只敬旧主,对二皇子恐怕也有些拿大,对穆家想必就更不用说了。」
叶闯禀完了这一段,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「这是小的打听到的袁嘉常去光顾的那家酒铺,他如今的差事逢十休沐,但凡休沐之日,他必会做平民打扮前往买酒。」
月棠接在手里看了看,又看了一眼案上搁着的黄历。「今日冬月初八,这幺说再过两日他会出一趟宫。」
叶闯点头:「这两三年里,几乎次次如是。」
月棠把纸折起来:「那就提前去酒馆里打好埋伏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一旦他来了,及时来告诉我便是。」
说完她一擡眼,看到魏章站在门下,便道:「何事?」
魏章与叶闯擦肩而过,走进来。「周昀回来了。」
「如何?」月棠端起燕窝。
「他从西宫门进宫了。」魏章道,「但他撒谎,他说只是在街头四处转了转。」
月棠擡头:「进宫?」
魏章点头:「他穿着宫中禁军的侍卫服进入,而且还能够对得上守城将士的入宫口令。
「可以说他除了拥有禁军的令牌之外,他已与禁军侍卫无异。」
宫门下守城禁卫每日都会有不同的口令,用于验证当日进出的宫人身份。
口令虽然也是有规律的,但除去真正的禁军之外,绝不会有人知道确切内容,就连他们在各自的家人面前也是严禁泄密的。
月棠面容含了霜:「知道他入宫去了哪儿吗?」
「不知道。」魏章摇头,「我们的人进不去。」
月棠缓缓起身:「所以当初他能够翻越穆家围墙来见我,的确不是巧合。」
魏章道:「属下已经让人严密盯住了他,现下只要郡主一声令下,我即刻可以把他绑过来受审。」
月棠望着窗外阴云,眉头越蹙越紧。
「不用。让他就这幺呆着。毕竟我才把他调到身边一日,他就有苗头露出来了,不是吗?」
说到这里,她侧转身,从抽屉里拿出四枚王府的令牌:「你把这个给今日分四个方向出去的他们那侍卫,就说接下来几日为了方便行事,给他们暂且持有。」
魏章接在手上看了看,只见是他自己和韩翌这样身份才拥有的、可以随时进出王府而不用报备的龟符。
他反应过来:「好主意!」
有了进出王府的自由,鱼儿怎幺会忍得住不上钩?
而同时下发四枚龟符,也不着痕迹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