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,我也是没变的。
「不,有了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这些日子,我好像,好像还把你记得更深刻了一点。」
他火热目光触到月棠双眸,留恋两息之后,又不敢再看。
把头低下来,他把手松开。「唐突了。」
月棠摇头,解开腰上的荷包,拿出一个铜钱大的小罐子,挖了点药膏,抹在他下颌伤口上。
曾经闯入她无聊的生命里,给予过她莫大欢喜的少年,已经是个魁梧霸气的男子,但他灵魂的某一面,依然是那个纯情的阿七。
……
枢密院联合兵部及大理寺给穆梁二人的定罪,仅仅半日就传遍了朝堂上下,案卷也送到了皇帝手中。
穆昶至于上次和皇帝闹了不快,接下来连日蛰伏在府,一门心思营救穆晁,却不想还未曾想到疏通的办法,晏北就已经下死手了。
他在案卷里咄咄逼人,扬言要把穆梁二人从严处置,连坐相关亲眷。这就意味着,不但穆晁要死,他的妻子儿女,乃至是穆昶这一房,都要受到牵连。
简直是狂妄,可笑!
即使把柄在晏北手上,他们穆家也是皇帝的母族,穆晁也是皇帝的亲舅舅,他晏北想杀穆晁也就算了,竟然还想连坐!
难道还指望着凭这一招,就把他们穆家给拉扯下来吗?
早朝上,在议到穆晁罪行的时候,穆昶沉着脸一言未发,任凭晏北安插在枢密院的那帮爪牙大放厥词。
皇帝在听完所有人发言之后,叹了口气,下达了把穆晁流放岭南的旨意。
「皇上!」
穆昶惊得脱口而出。「家母已然年迈,数年前已经失去了女儿,还望皇上赐予穆家薄面,免于穆晁流放之刑!」
穆晁已经四十岁的人了,哪怕是当初罢官回乡,也是养尊处优,哪里吃得了流放这般苦头?!
这与砍头相比,不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吗?
「太傅大人,本王不告你一桩身为臣子表率却屡屡纵容家人祸乱宫闱也就算了,如今皇上已然网开一面,免去连坐,你还在此讨价还价,你置朝廷王法于何地?!」
晏北把手里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放,声音如淬了冰。
满朝都知道晏北权大势大,却从未见过他如此雷霆大怒,顿时都止住了声息。
穆昶看他一眼,仍然上奏:「皇上,穆晁手上还管着好几个要案,便是要将他削官罢职,贬为庶民,臣也无话可说。
「流放外地,若衙门里有传召,如何兼顾?」
「太傅大人,」另一边的沈奕插话,「犯罪就是犯罪,满朝文武这幺多人,并不是少了你们穆家就不行了。
「太傅公然包庇,是要让我们这幺多人都跟着你学吗?」
穆昶瞪过去:「沈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。」
沈太后沉脸:「太傅大人若对皇上的决断不满意,那哀家来做主,给令弟判个斩立决,如何?」
穆昶三方受敌,脸色铁青。
皇帝拍响了震山河,凝眉道:「就这幺决定。三日之内,押送穆晁发配岭南!」
穆昶深吸气,咬紧了牙关。
晏北站起,展开案卷:「接下来——梁昭身为御内亲卫,原该舍身护驾,力保皇庭安全,但他却监守自盗,罪无可赦!」
把案卷合起来,他又慢慢看了一眼堂下:「本王是真没想到,禁军营里面也会出现这样的败类,看来,单靠禁军守护皇城,还是不可靠啊。」
谢谢大家守候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