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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说越离谱,邻居说的你就信?你当孙文远这个苍州知州是什么?是死的吗?”

魏大宝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他感觉自己有理也说不清。

“陛下!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!您不能相信赵樽那个武夫都不信我,我可是您的……”

“放肆!”景帝猛地抽腿,魏大宝扑倒在地。

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魏家有亲戚关系,但他现在已经贵为九五之尊,又岂容别人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攀亲?

魏大宝这话若传了出去,那不是落人口实,怀疑他偏袒吗?

“魏大宝,朕在徐州就藩时就对你的所做所为有所耳闻。你自己做了些什么,你自己还不清楚吗?被人莫名其妙抄了家,现在却公报私仇污蔑藩王,实在可恶。来人!”

景帝面上的神色已然冷漠,像不认识有这么一个亲戚似的。

御书房门轰然洞开,四名御前侍卫持戟而入。

“魏大宝诬告藩王,离间藩王与天家的关系,扰乱朝纲。朕一视同仁,即刻将其打入诏狱!”

景帝冷漠的声音在殿内回荡,“没有朕的手谕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

“是!”

御前侍卫铿锵答道。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魏大宝。

魏大宝面如死灰,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喊:“陛下!陛下明鉴。赵樽他真抄了我家产啊!那些田契地契……”

魏大宝的声音渐行渐远,最终被厚重的宫门隔绝。

他上京告御状不成,反而再次身陷囹圄。

今年短短几月,他就三次经历牢狱之灾。这大景朝最倒霉的——不过就是他了吧!

景帝疲惫地揉着太阳穴,目光落在案头那封北关军报上。烛光下,曹雄的印信鲜红如血……

这边,中秋赏月魏大宝再次下狱。

那边,清水县骆海家的庭院中,韩蕾正轻声细语地讲着故事,但她的余光始终关注着书房的方向。

小世子已经靠在韩蕾怀里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
“韩姑娘。”沈王妃王妃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他们……会在谈些什么?”

韩蕾轻轻拍着小世子的背,柔声道:“男人们的事,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。”

说着,她抬头望向黑夜中那轮明月,“今晚的月亮真圆啊。”

一滴泪无声地滑过沈王妃的脸颊,在月光下如珍珠般闪烁。

韩蕾假装没看见,只是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紧了些。

远处传来梆子声,已是三更天了。书房的门终于打开,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回廊上。

月光下,他们的表情都平静如水,但韩蕾敏锐地注意到,荆州王的步伐比先前沉稳了许多。

“谈完了?”韩蕾轻声问道。

赵樽点点头,目光柔和下来:“孩子们都睡了?”

“嗯。”韩蕾将小世子轻轻交给沈王妃,“时候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”

荆州王走到妻子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爱妃,我们回去吧。”

他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沈王妃抬头看他,眼中满是疑问。荆州王只是轻轻摇头,然后转向赵樽,说道:“赵兄,明日再详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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