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地方就损耗几万斤,大明全国近两千个州县,每年光是补损耗就是天文数字。
这个提案行不通,海事部尚书沈廷扬提出了学习张居正的一条鞭法,将税粮重新改为缴纳银圆,由朝廷从百姓手中购粮存储。
听着诸人议论,杨廷麟认真听着,他将目光看向了欲言又止的财政部尚书黄宗羲,道:“黄部堂,你来说吧。”
自前年程国祥病逝,四十出头的黄宗羲便接任了财政部尚书一职,这两年他可谓是兢兢业业,也不研究虚君思想了,一门心思的搞赋税思想。
听到首辅大人点名,黄宗羲站起身来,道:“吾见天下之田赋历朝日增,斯民之苦暴税久矣,有积累莫返之害,有明两税,丁口而外,有力差,有银差,盖十年而一值,有所税非所出之害,有田土无等第之害,何谓积累莫返之害?若夫定税则如何而后可?故条鞭之利于一时者少,而害于后世者大矣!”
黄宗羲说话与杨廷麟一般的慢,只是没有杨廷麟那种笼盖四野的气势,他先是顺着户部尚书张国维刚刚总结各朝各代税改制度的弊端,又分析了张居正一条鞭法的弊端。
他最后总结出一个道理:每次税制改革都很操蛋,没改一次,都会导致赋税的进一步加重,贻害后世!
杨廷麟等人听得若有所思,而司礼监几个大太监则是一头雾水,暗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?
邱致中心里mmp,脸上却笑嘻嘻问:“阁老此话怎样?咱家可是听说了,张太岳(张居正)的一条鞭法,是力挽狂澜之举,使我大明有了万历中兴,如何是弊政了?”
黄宗羲礼貌道:“太岳公的革新之举,的确扭转了我大明神运鬼输、亦难为谋的财政危机,但他的弊端也是极大的,尤以底层百姓为重。”
“怎么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