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客厅往嘴里含了一块儿,北条汐音进了浴室,冲去自己身上粘腻的汗水,眼睛盯着墙面逐渐失去焦距。
这种情况在她身上再普通不过了,她每天只要是不工作的时候,基本都会发呆,而脑子里想的对象一直都是白鸟清哉。
之所以今天没有去找清哉,是因为他昨天特意说过要去看长谷川纱织的比赛,所以就不用帮忙准备早餐。
北条汐音没有说拒绝的话,一方面是因为觉得没有资格,另一方面是对白鸟清哉仍然心怀愧疚。
即使再来一次,自己依旧会选择同样的做法,但内心每次想到是骗了清哉之后都会陷入痛苦之中。
但,一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自己骗了他,自己心里又有些庆幸,甚至每当他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时,北条汐音只觉得自己体内每一滴血液都在欢呼。
清哉是爱我的。
北条汐音仔细品味过这种欣喜的感觉,觉得仅次于和清哉缠绵在一起。
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,那大概就是知道他是爱自己的,否则以白鸟清哉的性格根本不会对自己客气,不说恩断义绝,至少以后也做不了什么朋友了。
而另一方面则是源自于一种自虐的快感,做错事了就应该得到惩罚,他刻意地拒绝自己、远离自己,能够让她好受些。
她仿佛坠入了甜蜜的爱意与灼热岩浆的中间地带。
不过,这种好日子,这种让自己痛并快乐的感觉,应该从明天开始就见不到了。
尽管很难,甚至之前好几次都退缩了,但这次和以往不一样,她已经不留退路地给自己规定了期限,就在明天。
如果一直这么耗着、退缩,不去和清哉坦白自己故意利用他内心良善的一面以及对自己的喜欢,那彼此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。
这种事情对于北条汐音来说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。
洗漱过后,她化了个素颜妆,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是逼近中午了。
想到白鸟清哉今天出门,北条汐音犹豫了很久,最终站在前者的家门口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