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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恩泽推了一把那个小男孩道:“小‘变婆’,赶快回去坐着——叔叔,下面呢?”

张潮道:“都说了叫哥哥——下面还没有写出来,明天再来听吧。”

孩子们“哇啦”一声不满起来:“今天这么短?”

“哥哥你就不能多写一点吗?”

“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一天讲两次啊?”

“对哦,中午一次,晚上一次。”

张潮越听越耳熟,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连忙道:“很少吗?不会啦。我其实都是把两次的内容合并在一起,晚上一起讲给你们听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孩子们将信将疑。

这时候韦村长走过来,给张潮解了围,三言两语就让孩子一哄而散,各回各家、各找各妈。

张潮这才松了一口气,想不到自己都跑来这小村里,还逃不开催更。

韦村长笑眯眯地道:“明天村里的拖拉机会拉山货去一趟镇上,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去镇上。”

张潮一拍额头,恍然大悟道:“不知不觉都10天了!村子里的时间过得太快了。好,我刚好顺路去镇上取点钱。”

韦村长连忙摆手道:“不要催你交钱,我是看你生活用品都不整齐嘛。你和娃娃们处得这么好,好多人家都和我说不收你的伙食费咯。”

张潮这次来得匆忙,好多生活用品确实忘带了,比如剃须刀。10多天没刮胡子的他,加上被晒得黑黑的皮肤,已经颇有本地乡村青年的特色了。

还没有洗发水、沐浴露,香皂也没带,这几天都是清水洗,年轻人代谢又旺盛,他头发哪怕天天用水搓现在也是一绺一绺的。

尤其是卫生纸,自己再省着用,也只剩下最后小半包餐巾纸了。再不去采购,恐怕得削竹条刮屁股了。(说起来不到二十年前,我老家乡下还有用竹条木片的……)

村民们的好意张潮自然只能心领,不敢身受。毕竟村民们的日常饮食确实有些简朴过头了,不是“宴席”标准的话,张潮恐怕真就下不了几次筷子了。

晚上,张潮照例趴在床上把“孩子与流星”的故事写了又写、改了又改。这几天下来,他的稿纸五八门,有最初的小学生作文纸,有正面写满字的作业纸,有不知哪年哪月的旧账本……

第二天天没亮,张潮就被村长叫醒了。这是他来了以后醒的最早的一次,一看天边还挂着残月。张潮知道这趟车是赶集的,耽误不得,连忙起床套上衣服,又胡乱洗了把脸就下楼了。

楼下一辆老式的扶手拖拉机已经在等待了。拖拉机的后斗特地加高了厢壁,避免山货被颠出来。

能坐的位置就只有拖拉机手的旁边了,其中一边已经坐着村里会计了,姓梁。张潮赶忙坐到另一边,扶住旁边的把手。拖拉机就冒着黑烟,“突突突突”地开出了村子。

刚离开村口的一段路还算平整,梁会计就开始和张潮聊天。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“文化人”,他对张潮的身份还是很好奇的,专门问了他是不是大学生,在哪里上大学。

张潮含混了一下,就说自己福海人,在本地上的大学。

梁会计羡慕起来,开始絮絮叨叨讲起自己的经历,大概就是自己本来是村里唯一能念高中的高材生,但是因为家里大人死得早,不得已辍学回来。

“如果我上了高中,说不定也是个大学生,现在在城市里上班。……”梁会计有些遗憾地总结道。

“莫讲咯,车陷住了,你们快下车找块石头垫一下。”拖拉机手大声道。

张潮和梁会计连忙跳下车,发现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崩了一个坑,拖拉机前轮陷在里面直打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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