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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双学涛无法理解张潮嫌弃3.5寸屏太小一样,2007年一切看起来已经很新颖、很先进、很时髦的生活方式和科技造物,几乎用不了十年,看起来都像是石器时代的产物。

时间被前所未有地加速了,以至于任何想要记录这个时代进程的作家,还没来得及动笔,他脑中的世界就已经过时了。

文学也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“好”时代——只是这种“好”,不尽如顽固的“保皇党”们所想,文学会重新占据人们精神生活的主体部分。

但同时也不是边缘化——而是像满天星辰一样,散落进了需要创造力的每一个角落里。

文学从未如此被人忽视;文学也从未如此被人需要。

张潮忽然明白了,即使像他这样早早成为了“大作家”,也不免在未来十年、二十年的时光冲刷中,变成另一种模样。

就像他的老师余华在短视频时代被重新“发现”,无数个15秒的切片解构了他。他成为了“潦草小狗”,只写过一本《活着》,永远把悲伤留给读者快乐留给自己,没把史铁生当残疾人也没把他当人……

许多年轻人都因为这些切片喜欢上了余华,余华也不再是那个黑白照片里头发糊涂、表情冷峻的先锋作家,而与“可爱”这个词紧紧捆绑在一起。

但同时几乎没有人再关心余华写了什么,以及他在思考什么。

那自己呢?等到了抖音时代、直播大潮到来以后,自己又会被解构成什么样呢?

更关键的是,自己要给这个时代留下什么样的作品呢?即使能知道了会发生什么,张潮仍然对如何记录它、表现它而感到棘手。

“文学还真是一个诅咒啊……”张潮摇摇头,努力把这些有的没的驱赶出脑子。

今天下午,他还要去一趟作协,「青年作家访日代表团」正式选定了,自己虽然不是代表团一员,但是在行程安排上仍然有很大的建议权。

谁让他自己就是行程的一部分?

这两天除了张潮的新书以外,还有一件大事——瑞典皇家人文科学院院士、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之一的马悦然,终于开启了自己东亚访问之旅,第一站当然是中国,燕京。

此时正值9月下旬,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最后一轮投票已经投完了,也就是奖项已经确定,只等2周后向世界宣布而已。

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,马悦然面对的最多的问题,就是各种对奖项落谁家的“刺探”——

“马悦然院士您好,请问诺贝尔奖每次颁奖都是按照‘一男一女’的顺序吗?”

“诺贝尔文学奖去年颁给了土耳其的帕慕克,今年获奖者是不是不会是亚洲人了?”

“听说今年中国的作家残雪第一次入围了奖项,请问是真的吗?”

“诺贝尔文学奖是否更偏爱小说家呢?”

“今年会有中国作家获奖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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