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了咬牙,在毛利小五郎惊讶又钦佩的目光中,一脚踹开厕所门,冲了进去。
他走后,江夏从房东的屋子里探出头:“毛利叔叔,出了什么事?”
“别吵了。”话音未落,楼梯那里也上来几个人——其他房客循声赶来,正在赶死线的研究生颇感无语地看着他们,“一晚上就没安静过,你们到底在胡闹什么?”
毛利小五郎只得重复一遍:“刚才我上完厕所一冲水,马桶里突然多了一汪血水!”
“哦?”另外两个房客对此很感兴趣,“看来‘那个东西’出来了,今晚可要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愚昧。”研究生摇了摇头,“你们不知道马桶后面装着水箱吗?——肯定是有人往那里面滴了红色颜料,所以冲水的时候,马桶里的水才会变色。”
洗手间里,正紧张盯着血水的卡尔瓦多斯闻言一怔,忽然感觉很有道理。
他快步上前,一把搬开了水箱上沉重的瓷盖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,瓷盖底下只有一箱清澈的自来水,并没有研究生推测的染料。
“嗯?”卡尔瓦多斯心里骂了一句没用的学生,正要把瓷盖丢回去,却忽然发现平静的水面上,悄然泛起了一丝波纹。
他蹙了蹙眉,疑惑地逆着波纹望去,然后赫然看到水箱角落,居然静静趴着一只苍白的手。
那只手大部分沉在水里,只有几根指尖贴着箱壁探出水面,仿佛是揭盖的动作惊动了它,此时几根手指缓缓收拢,像有一个人正绝望地在狭窄的水箱里抓挠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