拙佐兵护卫附近百姓入城西耀武坊,就地驻扎维护治安。”
“诺。”
随着一道道军令下达,佐兵有序撤离,留下了三营正卒战兵一千二百人。
“令玄甲之属皆用显灵液,枪附镇邪箭、巡查春容坊。
命都伯周元暂督神臂,登墙附顶,伺机狙杀阴灵鬼物。”
“诺。”
周元这边刚登上坊市内的三层木楼,便看到一位身着大魏制式玄袍的官员,在外围大呼小叫。
若无武威营的士卒强行阻拦,他甚至要冲进军阵之中。
“姜校尉,我是郡相王浑,我儿还在春容坊。
我儿是人不是恶鬼,我今天下午亲自给他刺血验身的,你们一定不要杀他啊。”
此刻,郡相王浑异常崩溃。
他们一家正常撤离春容坊时,儿子王黎突然叫嚷着要去保护张曼宁,找机会偷偷跑了。
他知道让靖安军区分画皮和常人,是在难为这些士卒。
他的儿子若敢夜间出现在坊市街道,多半会被当作画皮鬼物射杀。
因此,他非常想见到靖安校尉,求校尉差遣属县武者,保他儿子一命。
但在这种战争时刻,他的请求不可能得到满足,靖安校尉作为中军指挥也不可能见他。
最终这位伤心欲绝的郡相还是被佐兵抬走了,他甚至没能见到任何一位军中武官。
好在,武威营兵还是将他的请求传递给了靖安校尉,只不过没有得到冷面校尉的任何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