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!唔!!!”千鹤瞪大了双眼,两只手不停地抓扯著王静渊。
“哇,尸毒上头了。师父,我还是直接给师叔一个体面吧。”
“臭小子,快住手!”
千鹤坐在地上喘著粗气,四目在旁边不住地安慰著他受伤的心灵:“我这徒弟什么都好,就是人有点儿跳脱,师弟你別介意啊。”
一旁的王静渊两手一摊:“他刚和殭尸交过手,之后就面无血色地在那里打摆子,我有合理的怀疑也很正常啊。”
“臭小子,你可闭嘴吧。”
千鹤摇了摇头:“师兄,你別怪师侄了,如果不是师侄,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唉!”四目一声嘆息:“你也不是有心的,这种事谁又会想得到呢。”
千鹤苦笑一声:“师侄只从细枝末节就看出了问题。那具殭尸在入棺前,我也是检查过的,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出来。怎么说都是因为我的无能,险些酿成大错。”
“既然师叔你也承认我確实帮了大忙,那就把这个签一下吧。”
说著,就有一个本子递到了千鹤面前。千鹤疑惑地看著本子,念出了上面的文字:
“今有茅山千鹤受王静渊裹助,免於行差踏错,入万劫不復之境地。现欠王静渊人情一份,其本人及其亲朋子弟,见此凭证,需偿还人情一次。”
千鹤此人憨直,他觉得这上面写的没有问题,接过王静渊递来的笔就想要签字画押。但是却被四目挡开了。
“小孩子和你开玩笑,你还当真了!”四目训斥了千鹤几句,然后转头看向王静渊:“你这什么意思?!你千鹤师叔为人最是刚正,你帮了他他自然会记在心里,你让他签欠条就有些过分了啊!”
王静渊想了想千鹤在原著中的表现,点了点头,收起了《友人帐》:“师父信师叔,那我也信师叔。”
四目闻言,嘴角翘起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王静渊此言,真是给足了他面子。
回程时,千鹤和四个弟子经过大战后都精疲力竭,其中一人还被殭尸抓伤,现在只做了初步处理,亟需进一步的治疗。
而四目呢?他懒。
所以装有殭尸的铜角金棺就只有王静渊一个人来拉了,还好有辆车,要不然即便是王静渊也弄不回去。
“我就说骑行尸来嘛,如果有行尸的话,现在也不用我一个人拉车了。”
骑在棺材上的四自隨意答道:“我看你不是挺轻鬆的嘛?难道师兄连力士符都给你了啊?”
“我天生神力啊。”
同样骑在棺材上的千鹤略微有些愧疚:“师兄啊,我们所有人都坐在车上,只让师侄一个人拉车,是不是不太好?”
四目看了千鹤一眼:“你看你们这样子,像是走得动路的吗?还有小北,他体內的尸毒没有拔乾净,要是让他走路,我担心他户毒攻心啊。”
千鹤想了想也是,但隨后又问道:“师兄啊,你又没有什么事,为什么你也坐车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