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含抬臂作引,走在侧前半步,带着丁岁安离开了偏僻雅间。
前去寻找智胜的路上,需穿过热闹正堂方可,为完成阮国藩交待的差事、帮丁岁安遮掩屡次出现在品姝馆的真实目的,夜含乖巧的挽上了丁岁安的胳膊,脑袋微微靠在后者肩头。
路过正堂时,为之一静。
无数目光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。
夜含娇俏脸蛋泛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浅娇羞。
堂内议论四起。
“夜含姑娘不是品姝馆养的清倌人么?今夜梳拢了?”
“这是谁家公子?”
二楼,雅间。
丁岁安推开房门,不禁为内里场景呆愣了两息.
智胜端坐主位正中,两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姐儿,一人端着酒正在劝饮。
智胜呢,手里抓着一条鸡腿,死命往嘴里塞.却因脑袋被姐儿扳着,张大的嘴巴始终凑不到鸡腿上。
“大师,莫光吃肉啊,来尝尝奴家的”
丑时正。
夜夜笙歌的守贞巷也逐渐安静下来。
丁岁安走在前头,实在没忍住,回头道:“你这货看着挺老实,原来也是个色批!”
身后两步外,智胜一脸圣洁,“无心可对,即是面对;心不染尘,即是无念红尘万象,亦是历练。”
同和尚辩论,那是自找没趣。
但丁岁安抓住对方吃肉这一点驳道:“纵使你说一千道一万,今晚也破了荤戒!”
“阿弥陀佛,贫僧持不妄戒,并不持荤戒。是施主说贫僧夜盲之症需进肉食,于贫僧眼中,荤腥与斋饭皆为果腹,食肉只为治病。”
“呵~”
丁岁安嗤笑一声,讥道:“女菩萨如何?”
“阿弥陀佛,女菩萨们又香又软,只是话多了点,耽误了贫僧吃肉。”
“你就没什么感觉?”
“燥热,甚至冒出了淫念,默颂《维摩诘经》方压制心妄,看来贫僧还需多经红尘历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