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桥道厢军这种辅军,今晚连肉都没吃上。
更别提战功了。
丁岁安身为桥道厢军指挥使林大富的亲卫,和战场最近距离的接触,便是远远围观。
戌时。
“丁小郎,随我出去一趟。”
林大富忽然带着丁岁安去了隔壁朱雀军驻地。
通报后,军卒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大帐外
尚隔着三四丈远,便听见帐内划拳、酒令的闹腾声音。
“八匹马啊~”
“五魁首啊~”
“两只柰子,三张口啊!老刘输了,喝!”
丁岁安第一反应是震惊,接着就是无语上月,在天中刚刚见识了文官们的‘鱼档’。
现下,又见识了武将们的废弛。
虽然连战连捷,但毕竟是在作战期间,竟敢在营中饮酒
帐内,杯盘狼藉,案下横七竖八丢着三两个喝干酒坛,三名面红耳赤的大汉围坐案前。
“刘指挥、屠指挥、王功曹”
林大富笑的如同一尊弥勒佛,弯着腰、拱着手一一打过招呼。
他面白肥胖,形象气质本就不像军人,此刻点头哈腰,愈加像一个市侩懦弱的商人。
帐内三人,分别是朱雀军下辖的营指挥和行军功曹。
按军职算,林大富还高他们三人一头。
三人自然早已看到了站在帐内的林大富,却依旧我行我素,直到划完了拳、罚完了酒,那王功曹才像刚刚看到林大富一般,招呼道:“哟,林指挥使怎么来了?来来来,一起吃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