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今日,四国馆已被围的水泄不通,少说有四五百人。
不怪他们如此.较技讲究可向上不可向下,那兑古素称‘御罡下无敌’,他都败了,余下化罡境谁还有信心和丁岁安一战?
但此事事关国家脸面,武人无人出手,自然就该轮到他们书生出面了。
奈何丁岁安就是不出来。
这也是正使李秋时的命令.石场较技后,该有的脸面已经有了。
若丁岁安再与书生纠缠,输了,大吴丢脸;赢了,南昭文武连输两阵,朝野必然滋生恼怒情绪,不利于和谈。
为了让他安心待在四国馆不出门,李秋时还特意游说了云虚,请她免了软儿随同拜访各处同门的差事,专门留在馆内,陪丁岁安消磨时间。
这日子.倒是忽然安逸了起来。
今天难得艳阳,几人搬了桌子在院内打牌晒太阳。
“来来来,再来!老汉偏不信了”
丁岁安洗好牌,已连输七把的老汉又叫嚣起来。
忽听外头的王喜龟喝道:“此处乃大吴使团驻地,无关人等不得入内!”
丁岁安还以为又有书生偷偷溜了进来,却听对方侍卫以更强硬的语气道:“此乃大昭睿王,我大昭之土,睿王何处去不得!”
回头一瞧,哟,这不是前几日想帮谋份太监差事的睿王么。
眼看双方又有杠上的迹象,丁岁安起身道:“老王,让睿王进来吧。”
“来来来,朝颜丫头,你替憨孙”
沉迷在新游戏中难以自拔的老头,对客人来访置若罔闻。
“见过睿王~”
丁岁安走到院门时,睿王伊函哉已如同主人般走了进来,那双深陷的眼睛随意扫量一眼,目光在院内打牌的奇怪三人组上稍一停留,笑道:“丁都头,倒是惬意。”
口吻淡淡,面带微笑。
好似前几天想要在石场杀他的不是此人一般。
“呵呵,托睿王的福。”
“呵呵~过来坐。”
伊函哉反客为主,在园小湖边一块平整青石上坐下,朝丁岁安招了招手。
看那亲热劲儿,还以为两人是多年好友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