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履稳健的云虚闻言,背影一晃。
“再续前缘啊”
丁岁安更来劲了,已逐渐走远的云虚终于没忍住,回头低斥道:“油嘴滑舌!软儿纯善烂漫,日后你若对她不住,自有我这个师父为她出头!”
“你胡嚷嚷个甚!”
身后,老丁抬腿就是一脚。
丁岁安揉了揉屁股,“爹!我不介意的,你为我娘守寡这么多年,任谁也说不出啥,你大胆的追求下半生的幸福吧!”
“你懂个屁!”
老丁转身走回房内,眼瞧儿子紧追不舍跟了进来,不由嫌弃道:“你有事没?有事说事,没事就走,我这里没给你准备饭!”
“啧啧啧,你听听这话,多冷酷,像亲爹能说出口的么?”
“你到底有事没?”
“哦,是这样朝廷有意提拔爹爹,您这回不会再找理由不肯就任吧?”
“不任!”
“为啥啊?”
“不为啥,不任就是不任。”
老丁态度格外坚决,甚至到了不讲理的地步。
丁岁安对此也有心理准备,便盯着老丁、时刻注意着对方的神情变化,忽道:“你都躲了二十年了,还不够么?”
“.”
老丁猛地抬头,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.很复杂,有错愕、有震惊,还有恐惧。
错愕,大概是因为丁岁安这句话太突兀。
震惊,好像是以为儿子知晓了他的秘密。
至于恐惧,就不知道原因了。
随后,老丁大约在丁岁安眼神中窥出了一丝试探的意味,难言神色转瞬即逝,反问道:“老子躲什么?”
这一下反倒把丁岁安问住了。
他只是猜到老丁好像在逃避什么,但具体对象是谁、是什么事,一无所知。
父子间,彼此太过熟悉,丁岁安稍一卡顿,老丁便知晓儿子是在诈自己。
见一计不成,丁岁安又做了最后努力,将藏在外袍下的小木剑抽了出来,“爹,你看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