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敬汝先朝那名血流满面的统领挥了挥手,打发侍卫们离去,随后坐在了陈竑身侧,面色复杂,“兄长.”
“本王与此狂徒不共戴天!”
先骂了一句稍解怒气,紧接,陈竑却又委屈道:“本王早就对徐掌教说过,此子狂悖不可用!掌教偏要本王与他交好”
他越说越激动,突然挣扎起身,浑身肥肉颤了颤,“备车!本王这就去律院,徐掌教组的局,她总要主持公道!”
戌时末。
华灯初上,丁岁安回到岁绵街家中。
后宅,推门入屋,不出所料.
烛影摇曳中,徐九溪斜倚在丁岁安的床榻上。
她只着了件胭脂色薄绸寝衣,衣带松垮系着,露出丰隆半球,招摇过市。
“老徐,你赖在我这儿了是吧?”
她比丁岁安回家还准时,好像这岁绵街的宅子是她家似得。
见丁岁安进来,她懒懒支起上身,绸缎料子顺着曲线滑落,“今晚怎样?宴席可还尽兴?”
“没吃饱~”
就吃了几片蜜瓜,主菜都还没上呢,就差点和陈竑干一架,当然吃不饱。
徐九溪还当他在临平郡王府放不开才没吃饱,不由笑道:“那你想再吃点什么?姐姐请你~”
相比早间,她此刻明显心情好了许多毕竟,丁岁安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前去赴宴。
虽然代价是大上午挨了两顿。
不过,她也乐在其中。
“去南市吃馄饨吧。”
丁岁安忽然心血来潮,徐九溪稍稍一想,起身道:“好,等我更衣。”
说罢,当着他的面径直将寝衣褪下,一丝不挂。
随后取了自己的衣裙.大约是觉着吃完饭回来还要脱,索性不穿亵衣小裤,直接将衣裳套在了身上。
“.老徐,这么省事?”
“还不是待会为了你方便?”
徐九溪千娇百媚斜递一眼,丁岁安却道:“别!咱俩之间,你更渴一点。”
要么说人和人之间不一样呢,当初不管是朝颜还是林寒酥,总归有个开发、刨根问底的过程。
但老徐不一样,一上来就如同守了三百年活寡似得,那叫一个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