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岂是为臣之道乎?诸位在此夜劝倒明,明劝到夜,能劝退袁军否?”
眾人见是太史慈,皆笑之。
“吾等参赞军机,商討军国大事,哪有你一个小小军侯说话的地方?
安敢在此乱言?还不速去值守城墙!”
面对呵斥,太史慈不仅不退,反而挺身上前,朗声而笑!
“诸位大人见袁术自称拥兵三十余万南下,不復料其虚实,便已惶恐请降。
今慈夜观其营,虽兵马往来,络绎不绝,然埋锅炊烟,以实校之,彼所部眾不过五六万,定是兵马往復,以虚兵恫嚇。
且袁术之眾远来疲敝,先下广陵,再克吴郡,及至曲阿,行一千二百余里,此所谓『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縞』者也,故兵法忌之,曰『必蹶上將军』。
今主公屯兵曲阿,以逸待劳,尚有精兵二三万人,夫以疲病之卒攻养精蓄锐之师,眾数虽多,何足惧也?”
言罢,他朝刘繇单膝下拜,高呼:
“末將愿率一万精兵,趁袁军虚兵往来,立足未稳之际,夜袭敌营,即便不胜只要能烧了粮草,曲阿之围,不攻自破。
袁术定不料我见他三十万眾,还敢袭营,成败之机,在此一搏,主公勿虑也!“
见他一个小小军侯,在此大放厥词,眾人刚要呵斥,刘繇却道了一声:“慢!”
“眾皆言降者,太史慈请战!”
望著堂下这袭白袍,他眼底半是欣慰,半是担忧。
“事已至此,唯有殊死一搏!”
刘繇亲至阶下,扶起太史慈,“子义,我的身家性命,就交託於你。”
他转身看向堂內群臣,疲惫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漠然。
“诸位,请与我一同在此,等子义凯旋。
擅离半步者,死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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