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谋篇布局,推演筹算,堪称我生平仅见,如此谋主也难怪他喜欢隱於人后,从未出现的人,也就毫无破绽。”
乍然听闻周瑜口中如此评价一人,孙策亦为之惊骇,直至此刻,他才明白究竟在面对何等可怖的对手?公瑾为了相助自己,想必不知耗费多少心血算计。
但他转念又想到一个可能,“公瑾,你说有没有可能,其实是义父他......?”
“你是想说迄今为止这一切,皆是袁公自身作为,都是我们想多了?”
熟料对於他这个想法,周瑜似乎早有所料,“你说的这点,我如何不知?但这说不通。
倘使袁公真有这等手腕能力,那他前半生是在干嘛?藏拙吗?意义何在?”
孙策一想也是,尷尬的转而询问,“那公瑾你今日......?”
言至此处,周瑜羽扇纶巾,话语里不由流露几分自矜。
“岂不知,计谋被识破,亦是我之算计?他之庙算或许无解,但袁公有解。
纵使他能罗列应对,授於袁公,可袁公本身又能记住几何?当我等计谋变化又生变化,层层递进之间,他不能隨侍袁公身侧的弊端也就暴露无遗。”
“我得公瑾,天公所垂!”
听至此处,孙策嘆服!
於无声处听惊雷,谁想到此前帐中看似他与义父言语交锋,实则却是背后谋主间兑子博杀。
“如公瑾所言,即便他再怎么算无遗策,可袁公毕竟不是他,无法临机应变。”
“正是此理。”
周瑜微微頷首,“表面上兄长此番为了这三千兵马,失了吴景所部,母亲家眷也都落於袁公之手,可你仔细想想,这些真的是你失去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