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惇独眼一睁,猛然发力,直將他一个大活人挑飞至戏志才身前,拱手行礼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
戏志才看也不看脚下敌將尸体,只望著不远处高呼“此处必有大军埋伏!眾將士隨我衝锋!”,隨即领军急撤的两员大將,眉头微蹙。
“倒是怪了!
这两员部將也不知姓名,竟这般谨慎!
眼见主將遇刺也不上鉤,竟救也不救,镇定从容之间转身就撤,莫非还真能看穿我之布置,知晓我之埋伏?”
话语间,他已令伏兵尽出,將还在顽抗的刘勛所部击溃。
夏侯惇亦隨他的目光挑眉望去,果见喊杀声震天,两桿將旗迎风招展远远遁逃,其上飘著“雷”、“陈”二字,略一思索,已有印象。
“许是雷簿、陈兰?此二人自袁术起兵便追隨於他,多年来深得信重。
不过此二人倒从未听说有甚战绩,唯一拿得出手,还是我等送了他们一十四城。”
他如实说著,又皱眉言之。
“戏军师,你说有没有可能,此二人者,只是胆小畏怯之鼠辈?
见刘勛身死,惶恐惊惧不敢来救,故此率眾而逃?
要不我领兵追之?尚且不足千人,惇必击而破之。”
“不可!
若是胆怯鼠辈,逃亡之间军阵必乱。
可你看他二人之领兵,明明是撤军,竟有如衝锋之势,亲眼目睹主將身死,不仅士气不散,其势更烈!”
话至此处,戏志才也是目露古怪,引得一阵轻咳。
”恕我眼拙,还从未见过主將身死,反而气势如虹之军,他二人领兵之法,必有独到之处。
且以此军如今士气之盛,你若追之,带兵少了,难以短时间击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