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让,既然来了,何不进来?”
“军师。”
夏侯惇推门而入,继而见屋內非止戏志才一人,他正强撑著身子,与一位布衣葛巾的风流文士交谈。
见他来了,戏志才早有所料般看向他,眸中从容依旧,为他娓娓道来。
“元让,不必多言,今日城上一见,我便想告知於你,袁军並非易於之辈。
本来大战未起,我等提前斩杀大將刘勛,以挫敌军士气。
不想袁术竟亲为刘勛縞素,並以刘勛庐江旧部为锋,借仇恨以调动哀兵,是以军心不曾动摇,反而其势更烈。
袁公路其人,我与主公见了不止一次,知之甚深,冢中枯骨耳,绝无此等谋略。
观术自发檄文以迎天子等诸多举动,背后必有高人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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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夏侯惇眼底忧愁更甚,戏志才笑著为他解释。
“勿需忧虑,破袁之事我思谋已久,早有定计。
袁术携十万之眾北上,看似势大难敌,实则与袁绍一般,內部不稳,隱患重重。
我素来听闻孙坚之子孙策,有乃父之风,素怀大志,绝非久居人下之人。
今盖因袁术收他为义子,待之若亲子,许以嫡女,信重非常。
因此孙策常感怀其恩义,倾力报效,不忍相负。
然,亲身父子,尚可有间,况於义子乎?
袁术者,冢中枯骨也,我便不信他心底当真对孙策视若亲子,无有丝毫忌惮。
一旦袁术疑心,便可挑拨孙策,其胸怀大志,今一片赤诚孝心,却遭义父见疑,焉能不生异心?
父子相斗,袁术死,则势崩,我军危局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