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雍深深低下头,强自稳下心神,自以为不卑不亢。
“袁公明鑑,我主刘玄德绝不敢与您为敌。
今汉室衰微,天下倾颓,非袁公孰与澄清寰宇,无我主谁来匡扶汉室?
昔大將军令方至,我主素知袁公忠义,无有半分怀疑,即刻奉令討贼,以全天子驾前同殿称臣之约。
分明是那吕布,背义投曹,违背袁公號令,趁袭徐州以夺我主基业。
我主沦落至今,前无进退之路,后无基业立足,非为他人,皆为袁公也。
此非怪罪袁公之意,只为明我主寧失徐州,不惜一切也要相助袁公之情。
值此穷途陌路之际,幸得天子明睿,詔称我主一声皇叔,敕封豫州牧,节制豫州诸郡。
诚如是,我主亦不敢窃夺袁公州郡,今只攻占曹操现有豫州诸地,以为立足之基业,也全会盟伐曹之谊。
我主亦知豫州已为袁公囊中之物,此时暂领豫州实乃形势所逼,今可立下字据借豫州一用。
待来日攻伐吕布夺回徐州,定將豫州归还,我主刘备素有仁德之名,言而有信,天下皆知,袁公勿虑也。
反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欺君罔上,国贼行径,天下诸侯当共伐之。
你我两家共举伐曹大旗,此乃顺天时、承地利、应人和之举。
万望袁公以联盟大义为重,不使曹贼二虎竞食之计得逞,为豫州三国之地,鷸蚌相爭攻伐,反教曹操渔翁得利,智者不为也。”
简雍一拜到底,久久不敢起身,
“袁公以为如何?”
“好个大耳贼,这是失了徐州,来我这找补来了。”